四.启示
纵观从以包豪斯为代表的传统的现代建筑艺术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两条明显的变化主线:一条是隐含在建筑艺术变革背后的社会文化思潮(尤其是哲学)的变革;另一条是现代建筑艺术的变革的明线。前者为后者提供了思想和观念上的准备;而后者则把这种观念变成实在之物,导致现代建筑艺术经历了由现代建筑——后现代建筑(解构建筑)——生态建筑的一条明显的后现代走向线。
这种转向是对传统建筑艺术在科技理性的统治下对人的压抑和束缚的反动;而后现代建筑艺术更加关注人当下的生存状态,使人获得更大的自由与解放,进而达到人、自然、建筑的和谐统一,这也暗示了我们现代的建筑师应该时刻关注当下的文化状态和人的处境,从更高的意义上实现人的主体性;另一方面,也需要公众提高鉴赏力、宽容地接受新观念,因为群体共识的形成是一个需要不断得到修正的长期过程。再者,对后现代的各种流派我们要认真研究,消除各种极端的做法,重视各种建设性的后现代理念。美国解构主义建筑大师盖里曾说:“我属于二十世纪,我做的事是后现代主义的。”他主张对现有的东西采取批判和怀疑的态度,他说:“应该质疑你所知道的东西,我就是这样的,质疑自己、质疑时代,这些看法多多少少体现在我的作品中。”
面对后现代建筑艺术的趋势,我国建筑师该做什么呢?正如埃森曼在访谈中所说的:“中国建筑师的出路在于寻找自身的话语基础,在于自身的知识传统。”可喜的是,国际建协(UIA)第二十界世界建筑师大会(1999,6北京)通过《北京宣言》,其中明确指出:从传统建筑学走向广义建筑学。这对我国建筑师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与挑战。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建筑艺术的走向应该结合我国的文化传统与现实国情,既要避免长期以来结构单一,片面追求实用的单调风格;又要大胆创新,打破保守观念,形成既有本民族特色又符合建设性后现代的建筑理念:既有对审美情境的追求又有对历史连续性的尊重的建筑观;在倡导建筑风格多元化的同时,充分考虑到我国的建筑艺术应遵循的特定路径依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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